。是你从我们这儿出走,萨姆。这就是我不得不说的。
他点点头,不再抗议,他的脸灰白,她真想用手捧着他的脸,吻他,求他原谅,但没那样做。
最后,他耸耸肩,朝门口走出。
你去哪儿,萨姆?
去找人,他说。
他走后,她怀疑他是否是去找玛丽;或许是找萨姆卡普维茨,自由主义者。
在下午3点钟以前的20分钟里,雷切尔德京将进行今天的最后一个约见。她坐在用作办公室的空草房里,身旁是当作精神分析病床用的露兜树叶垫子,抄写着关于那个樵夫马拉马和那个不满意的妻子图帕的诊疗笔记。完成这项任务后,她估计第三个患者快到了。
雷切尔把专为访问海妖岛准备的职业活页笔记本放到一边,拿起她杂乱地记录自己生活情景的长方形帐本。莫尔图利因为同她的关系(和她关于他的想法)不是为了发表,已经从笔记本上完全转到帐本上了。
打开日记,雷切尔发现已6天没记了。上次日记简洁、隐秘,除了她自己别人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上面写着:
头天节日。日常两次约见后,参加游泳会。兴奋。我队一人,马克海,参加了。表现不错,直到最后表现差劲,但符合他的个性。夜晚去户外跳舞,哈里特和丽莎都参加。后来,晚,同意和一土著朋友结伴,莫尔图利,乘独木舟去附近珊瑚岛。像卡梅尔海岸一样浪漫。我们游泳。我差点淹着。后来在沙滩上休息。值得纪念的夜晚。
她检查着这段文宇。换个别人,比如乔摩根,会读出什么?什么也读不出来,她满意地断定。即使卓别林也无法弄懂。人们的真正历史只是写在脑子里,同他们的遗体一道安全地、无人知晓地进入地下。纸上的任何东西只是事实的1/10。但随后又记起了她读过的书,她的前人的聪明智慧。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根据留在纸上的记录来解释列那多达芬奇的真实生活,他所需要的多么少啊。还有玛丽波那帕特,她要了解波,解剖他腐败的灵魂,所需要的材料是多么少啊。还有,她自己的那段写到纸上的东西温和、随便、毫不显眼,也许只有值得纪念的夜晚这个谜语除外。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值得纪念?但一个夜晚,尤其是一个人在外国,值得纪念可能是因为这儿的风景或一种气氛。世界上谁会知道对作者来说值得纪念的是因为在她一生中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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