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问题是,她已经不在其中了,她感兴趣并且袖手旁观,但不在其中了。
她依然孤单,莫德不算数,雷切尔也不算数,那个令人不快的奥维尔彭斯也不算数。她结婚两年零一天了,她是两个人的一半(按婚姻数学计算),应当是个完整的一,然而她却像个老处女一样独自坐在这儿,只是半个人。这个等式错在哪儿?她用记忆的粉笔在头脑里的黑板上重新演算一遍
当她从游泳竞赛那儿回来时,马克已经在后屋里了。他的泳裤仍然湿漉漉的,随便挂在墙钉上。他光着脊梁没穿鞋,但穿着短袜,躺在睡袋上,打着响鼾,出气的声音好像从一条老狗的残齿间发出的低声鸣叫。他自恃年轻气盛;她杜撰了适合他的一个词年轻气衰;彻底坑坏了自己,她为自己在没有让她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看着他而感到难为情,这不公平,因为他对审判没有防范。
她离开他去吃饭,为了庆祝节日,增加了当地食品和饮料:龙虾、红香蕉、海参、龟蛋、山药、盛在棕榈叶篮子里的芋头、盛在泥罐里的椰汁和另一只泥罐中的棕榈酒。在这些东西旁边放着一只新的食柞,是用椰子叶的脉茎制成。克莱尔把篮子、罐子和杵搬到土灶前,开始做饭。不一会,她听到了马克走动的声音。她大声喊饭做好了。
不知什么原因,她期望他羞答答地出现,这会很有用。这种气氛确立后,她就可以同他开开玩笑,于是两人之间便会互相取笑,甚至爆发哈哈大笑。但事实上,他却在使性子。她知道他在密切地注视着她做饭,好像在警惕她提到他的表演。她保持着沉默。
当她一坐到他对面,他就说,我应该能赢他。事实上,在该死的爬行之前我的确赢了他。我不习惯爬山。见鬼,我参加的是游泳比赛,不是登山比赛。你游泳胜了他。
他的这种不成熟令她不快,她含含糊糊地回答说,是的,我游泳胜了他。
你知道,我没意识到是他的脚腕,我以为抓住了石梁;我用了几秒钟才;
马克,谁对此说过什么混话?你尽了力。现在吃饭。
我说过,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在想我使自己成了个大傻瓜。
我没有那么说。现在,请吧,马克;
我没说你说过,我说我对你的了解足以明白你内心的想法,我只是要你直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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