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极端的独立,来逃避对任何别人的义务。
病人的声音打断了她,是在诉说遭受的折磨。雷切尔产生了一种负疚感,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到米切尔小姐那儿。
米切尔小姐侃侃而谈。我不断地想起,脑海里也不断地出现,我认识他以后开头那些个星期。米切尔小姐停了停,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然后继续往下讲。他同所有人都绝对不同,或许他并不特殊而是我,就是说,我对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感觉与众不同。当有人试图同我亲热或爱抚我,或者当他们提出类似的要求,我总是不答应并且也不为此感到遗憾。我对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在意,他们是些孩子,宠坏了的孩子。可当他来了后,我的的确确一反常态。我要他,我是说我真正地需要他,我怕失去他。你能想象出我怕失去一个男人吗?还有,他对我也有如此感觉;我已经告诉你多次了;但我相信;至今仍然相信;他也爱我。鬼知道为什么他要娶我,假如他不这样又该如何?他几乎同我爸一样有钱,所以不该那样。不,他要我做他的妻子,而且我也要做他的妻子。但是,一天晚上我同他一起外出;我是说几小时以前;我知道他那晚会向我求婚,我清楚地知道;而这时我感到厌烦;恰在此时,你会说;说下去;真是时候我猜你是对的。我需要被需要,并且我需要他,需要我们那种孩子气的、悬浮不决的婚约继续下去,继续下去,像一个神话,一个没有性的美妙的神话;只有精神之恋;没有现实;没有责任要承担;没有成年人的交际;不必给予和报答,不必暴露自己,不必用依靠别人来代替依靠自己;我知道,大夫,我们的问题就在这儿;我知道;
雷切尔听着,心在收缩着,她想:你什么都知道,米切尔小姐。
雷切尔的思绪又回到过去,她和米切尔小姐的孪生问题在不远的过去交汇在一起了。在她整个医学院及后来的生活中,都曾有着男人,有时是学生,有时是大一些的男人。也曾有过求婚,有令人愉快的求婚,也有颇具吸引力的求婚。会是非常美满的,雷切尔,你工作你的,我工作我的,我们可以雇人照看孩子,我们一次可以买两张床,享受降价优惠,哈哈。来吧,雷切尔,说点吉祥话吧。记住,组织家庭,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然而她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回答。你是个可爱的人,阿哥(或是贝利,或是迪克,或是约翰),可是你瞧除此之外并且还有这就是为什么我恐怕不会答应,我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