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过了几年,终于费尽了唇舌,说服了泪眼涟涟的mama和惊诧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爸爸,离别古荆州来到海边,踏上一艘货船的甲板,成为一个少年见习水手,随船成年累月在海上漂流。无论走到哪里,我总忘不了慧深的前驱者和那条早已失踪的航线。可是一片海天茫茫,到处都是单调的波浪、波浪,波浪悭吝的大海爷爷闭紧了嘴巴,不肯向我吐露半点消息。
好心的伙伴们劝我:别痴心痴意地胡思乱想了。大海宽得没有边、深得没有底,上千年的事情早就无影无踪了,你到哪儿去寻找?
不。我想起了在苇塘子里杨教授说的话,这件事情可重要啦!不能让它在历史的波涛里悄悄消失了。古时候发现新大陆是困难的,现在要找到它的踪迹也许更加困难。但是我有一个信心,只要有慧深和他的前驱者那样的勇气和毅力,就一定能够揭破这个千古疑谜。
有一次,我们的货船担负了一项特殊的任务,运送一批给养到南极大陆越冬的中国考察基地去。7月的盛夏,我们在海南岛启程时热得周身汗水淋漓。可是驶过南大洋以后,天气就越来越凉爽。
到了目的地,船长带领伙伴们把货物运上岸,吩咐我说:考察队的过冬基地距离这儿很远。阿波,你年纪小,就留在船上吧!南极大陆没有别的居民,和美洲是两个方向,你也不用到处去打听那条失踪的航线的消息了。
我看够了周围的景色,独自在甲板上没精打采地转悠了几个圈子,忍受不了利刀样的霜风的侵扰,正打算扭转身子,回到舱房里去暖和一会儿,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吱吱呷呷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瞧见远远有一群海鸥,在一道冰岬角上面忽上忽下地飞旋着,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心鼓动着我,连忙跑下舷梯,顺着弯弯曲曲的冰岸赶过去查看。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松软的积雪,气喘吁吁地走到跟前。原来有一头爬上岸的公海豹,偷偷摸摸跟上来,龇出白森森的尖牙齿,把一只受伤的小海鸥追逼到岬角末端。
在冰岸上,我救起了这只受伤的小海鸥。突然一阵迅猛的狂风吹来,一个大浪涌来,卷起许多冰块,嘭的一声,我发现所站的地方变成一座小冰山,被湍急的海流推动着,打着漩儿越漂越远这是一场典型的弱rou强食的争斗,在静悄悄的南极大陆,每天不知要重复演出多少次。可怜的小海鸥啊,若不成为这头身躯臃肿的海豹的美味大餐,就会被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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