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光景。
而八岁前的辰光,她早已记不清了。
可能就是接连不断地入院出院,无休无止的抗感染治疗。
开始还会痛,也会哭。
到最后,就麻木了。
因为比起自己的痛,她更害怕家人的眼泪。
医院的病房总是明晃晃的,开着窗,白光与喧噪憋闷在浊乱的空气间。
她记不清那些人的脸,一张张面孔,从她眼前掠过。日光照进来时,穿透虚空中寂寥漂浮的尘灰,她躺在病床上,数着眼前的颗粒,望着病房四周浮动的光影。
麻木地过完每一天,直到康复出院。
八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看着和哥哥一样大的年纪,却比她还小两个月。皮肤白的像雪,五官也比旁人更深隽,瞳仁亮极了,可神情却总是淡淡的。
他没有朋友,嚣张孤傲的性格总让他在孩子圈里显得格格不入。
可初语不在乎。
她不相信旁人口中对顾千禾的偏见。
她只知道,那个在北方城市的夏日午后遇见的男孩,他会在台风来临之际帮助拾荒的老人寻找蔽所。会站在院墙前默默看着她被父亲抱在怀里往刺槐树上挂风铃。
他会在她和别的小伙伴玩耍的时候,独自等在墙角,然后在雨后的傍晚送她回家。
会陪她站在小卖部的门口顶着烈日,看那些无聊狗血的电视剧,然后掀起衣角为她拭净融化后滴落到手臂上的糖水冰棍。
他总是听见那些刻毒恶意的流言,他总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妞妞曾经对初语说过,如果她再继续和顾千禾玩在一起的话,她们就不要做最好的朋友了。
初语问为什么。
妞妞说顾千禾打过她,一大把碎利的石子砸到她脸上,妞妞把rou嘟嘟的小脸侧过来,太阳xue附近新生的细rou还留着疤坑。
后来初语去问千禾,为什么要打妞妞。
千禾说,他不认识什么牛牛羊羊,打人就是因为不高兴,没理由,看谁不爽就打谁。
初语有些生气,好几天见了他都不理,也不去对街找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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