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就是怎么看都带着点疯劲:“找你打架。”
那一夜的比试点到为止,步繁霜收剑离开:“你明日要继承眠月谷掌门,今夜必然分心,随便打打就算,等你无事之后,我会再来。”
凌让谨想:他也没有世人说的那么疯。
这不是挺体贴?
在之后的数百年,他们的比武就没有间断过,也互相捅过对方几个窟窿,不过躺了几天又都生龙活虎跳起来继续打。
凌让谨其实忘记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缠绵在一起,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就该是这样。他们在厮杀过后,本就应当交换带着血气的吻。
而凌让谨的心动,更是无从考证。就那么自然而然,就一往情深。
或许缘起自某日比试完,步繁霜对他的微微一笑。又或许是榻上醒来,看见步繁霜垂眸看自己的时候。
也可能就在当年竹林微雨间的轻鸿一瞥,他便已经动了心。
凌让谨自梦中醒来,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以前的事情,而如今残荒宗卷土重来,他不该分心。
胸口隐隐作痛,凌让谨垂眸,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要不行了。
二百年前的伤一直没好,如今又添新痕,自己怕是快撑不住了。
人之将死,总会回忆往昔,会将心底藏的最深的那个人翻出来,细细地回想那些与他的点点滴滴。
若是少想了一刻,怕黄泉路上回眸时找不到来路,怕喝孟婆汤后,会忘了那个人。
凌让谨虽是如此想的,但是老天不作美,没让他死成。
在战场上,他被突然冲出来的步繁霜打包带走,带回了孤山。
彼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别说反抗,就连说话都没了力气。他不说,步繁霜也不问。
只是凌让谨被步繁霜带回孤山时,看上些有些郁郁寡欢。
但是没办法,步繁霜再不将他“抢回来”,他就要死在战场上。
步繁霜一边吻他,一边低声道:“我帮你杀了一半残荒宗弟子,剩下的边沉雾难道还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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