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勉强:“嗯。”
雍理这三年过得并不容易, 睡着的彦君玥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心灵支柱。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一次次靠近沈君兆,一次次被推开后, 也会痛苦也会绝望也会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尤其还拖着这么一副病体,终日受着剧痛,日夜煎熬。
若非肩上的大雍帝国,若非身为帝王的承诺,若非想着偿还彦君玥恩情……他能否撑到现在,当真不好说。
太多的痛苦连子难都没法倾诉,他只能守在沉睡的彦君玥身边,一点点说给她听——
他的阿兆为什么变了?
他不过离开一年,为什么他就把他忘了?
年少情意当真难长久吗?
还是说自始至终心动得只有他自己?
大雍的元曜帝不能有这般软弱的一面,可身为天下之主也是血rou之躯,无处宣泄的痛苦会把人逼疯。好在他还有个倾诉的地方,彦君玥不会回应他,甚至听不到,但只要有这么个人,这么个地方,让他说一说,心里也好受多了。
总得走下去,总得坚持,没了情情爱爱,他还有无法卸下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