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那条,风平浪静极了,一瞬间, 她感觉自己心冷了下来,就像一场高烧,要不药石无灵,要不总有退烧的那天。
工作这几年,顾湘已经习惯给自己做短暂ddl,没有长远规划,只有短期执行。
所以,她警告自己。三天,三天的死期内,如果赵孟成没有联系她,那么她也不想再去坚持什么。喜欢是一回事,但她早已过了迷信爱情的年纪了。她可以去招惹他,她可以走99步,但如果对方连1步都吝惜的话,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你对于他来说还成为不了主题的缘故,顶多算首插曲。
随行的几个男同事在抽烟,站在冷风里,酒气裹挟着烟草味。嬉笑怒骂间,各色形容,顾湘局外人地审视这些男人,他们或单身、或有对象、或拖家带口,众人众生相,但这些众生皮囊里,顾湘质问自己,为什么看他们就能这么冷静乃至冷漠呢?她怪老天爷不公平,半吊子,偏偏给她遇到了,遇到个想从皮囊进灵魂的人,还好死不死地是个傲娇鬼,那鬼心里还有另一个鬼!
她如何不介意,一个男人能把十年交付给你,不长情也长情了。他那样婚姻未遂和既成婚姻有什么区别?要不是前妻反悔,他赵某人不就是已婚男士了,孩儿他爹了。
越想越气,她说好好想想。一天了,但凡是个坐不住的男人早给她打电话了,软磨硬泡也好,早死晚死也好,总得跟她要个答案罢!
结果就是,一个离婚男人比她还沉得住气。
“见鬼去罢!”顾湘站在冷风里,骂人嘴脸。
一行同事都侧过来,“香香,你在和谁说话?”骂谁呢?
顾湘:“不是说你们,说一个拿傲娇当饭吃的老男人。”
男同事打趣她,“有多老?”
“反正年纪蛮大的了。三十好几。”
男同事: “有被冒犯到。”
次日上班时间,顾文远给顾湘打电话,关照女儿过几日是你mama的生日,不能忘了,还是老规矩,你买礼物,我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