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按着他的肩膀:“在车里不要乱动,拉着叔叔的手臂。”
“嗯!”吨吨听话地乖乖抱住梁司寒的手臂。
梁司寒道:“那我们就去吃海鲜。”
“不用的,梁先生。”周文安略忐忑地说。
面对着如此成熟的梁司寒,周文安本能地充满了谨慎和敬畏,加上刚才失误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越发拘束不自在。
梁司寒见他总是低眸,纤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似乎有种显而易见的脆弱,然而他身上又有一种难能一见的坚韧,像是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慢慢厮磨出来的品性。
再度想到了那小小公寓里,洗手间门外挂着的小木片,那一句简简单单的俳句。
他伸手,忍不住揉了下周文安的头发,动作跟揉吨吨的一模一样,语气淡淡地说:“我也喜欢吃海鲜。”
周文安的头发比吨吨还细软,梁司寒的掌心掠过,有些不舍放开。
“这样啊。”周文安被年长的男人这么摸了下头发,像是被长辈关照了一样,他心里奇怪地有些踏实。
在餐厅大快朵颐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