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轻声道:“你先睡一会儿。”
桐斜却睁着眼,嘴皮动了动,空洞地说:“我不想你再在那里了,盛愿。”
三年前他险些死在手术台上,“有幸”成为无数个不幸中的幸存者,苟且偷生地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听着就惊心动魄——而盛愿在那里没日没夜地看着Alpha的尸体从实验室运出去,该是什么心情?
桐斜根本不敢想了,即便是反复凌迟也没有现实这么残忍,可盛愿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他挣扎坐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脸,手心那道伤口感到刺痛的湿润,开口的时候近乎有些哽咽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留在Gen的,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盛愿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伤感地看着他:“桐斜,你不知道。”
桐斜双手攥住了盛愿的衣袖,那几乎是一个恳求的姿态,他向下低垂着脖颈,肩头不住轻微颤抖,整个人流露出一种罕见的脆弱:“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我再也不会忘了,盛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