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叛乱,不足为奇!
呵,可笑,可笑至极!
世人可知,他们敬仰如神明的皇室,立存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上?
又或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更不会在意真相!
艰难的活下去早已将他们所有的棱角打磨干净,正如自己......
正如自己,知晓真相,却无能为力!
沈碧落挥手让阿暮离开,她责怪不了阿暮,责怪不了秦子墨,责怪不了任何人,甚至包括皇帝陛下......
陈其道一人死不足惜,可陈家百年世家,族人无辜!
可宁太妃何辜,无忧何辜?
······
秦子墨踏着月色入府,秦子舒毕竟是皇帝,身份特殊,现身陈府已是对陈家最大的恩德,再多便是出格。
一下子去了两位主子,陈府里两个管事又都在清算名单内,剩下的尽是些没见过世面,也没参与其中的丫头奴才,手忙脚乱还在其次,关键是根本无从下手。
秦子墨再不愿,也只能将重担揽身,但毕竟没经手过丧葬事,也是两眼一抹黑,陈太妃自那日后便住回西山寺,外人看来是替去世的大将军诵经,可秦子墨上山去求了两次,连面都未见着,秦子墨也未敢再多打扰,好在族里还有不少老人愿意提点,这才将丧事办得周全。
初九那日陈王氏已先入了葬,今日是他的外祖父,柱国大将军,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清楚,一整天的消失必定会遭到沈碧落的追问,也是到了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当他秉承着坦白的心态一路轻松踱步到墨阁时,远远瞧见阿暮、流觞一众人守在院外,满脸雾色。
他心中忐忑,脚下当即虚浮起来。
阿暮对他行礼道,“娘娘将自己关在屋里头,晚饭也没用!”
秦子墨深吸一口气,开口确认,“她知道了?”
阿暮点点头,又听他问道,“谁透露的?”
阿暮抿抿嘴,回道,“午后奴婢出去了片刻,主子出来透气,听两个丫头说破了嘴!”
她见秦子墨脸色一冷,连忙补充道,“两个丫头也只说了大将军的事,宁太妃的事是奴婢说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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