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
金穗心笑道:“这倒不要一定都会,你知道我是初来乍到的,许多事情生疏得很。尤其是先生那里,连他爱吃什么也没个主意,我这会儿乏得很,待我缓过劲儿,定要跟何妈讨教讨教。”
何妈嘴上说“不敢”,金穗心脸上带笑,跟她客气了一番。
待何妈出去,金穗心是想立即就到七里院去再问一问那莲月,是否有事瞒着。可实在困乏得撑不住,刚起身就半跌了下去,自己也唯恐这样勉强支撑要出大症候。便让人去找小兰,叫她吩咐人瞧着莲月,自己喝了一点儿山药粥,到屋子里去躺了一会儿。
然而正是这一疏忽,差点儿出了大事。
就在小兰前脚从七里院离开,后脚院子里就起了大火。起火的地点正好是在莲月房间旁边的杂物间。
所幸发现得及时,未令火势蔓延开来。可即便这样,莲月还是被烧伤了。
金穗心匆忙赶过去,只见到莲月阖身衣裳都被烧卷了紧贴在皮rou上,头发烧得不像样子,半边脸也已不能看。破败的衣服上沾着血渍跟黑灰,翻卷的皮rou散发出焦灼的气味,金穗心瞧了一眼,便觉心头刀绞似的。她赶紧让人去请医师,却被半路拦了回来。
金穗心问到原因,竟说是医师被萧园的人喊了去,一时半会儿不得空。
金穗心原不想跟萧佳容再起冲突。她上门来试探俞故笙的心意,金穗心虽跟她正面起了冲突,可心里并不多怪萧佳容,这原就是俞故笙的罪过,这个院子里的女人因为他的模棱两可与残忍手段而不得不替自己筹划,自己身处在这样怪异扭曲的境地里,无法做到人来打脸便将脸凑过去打的好气性、真善意,多少也不恣意的将这种扭曲怪罪到同样身为女人的萧佳容身上去。可拦着不让医师过来给莲月诊治,不啻于眼睁睁送莲月去死,金穗心无法再选择退一步,不与她争执。
当下把方才遣出去请人的丫头带着,浩浩荡荡往萧园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