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牵丝拉藤,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能在一些人际交流上来个干净利落的处理,是最聪明的做法。
事实上,我看得出颜小慧相当的尽责。
今晚,她已经耍出了不着痕迹,却见功效的手腕,把大伟明利笼络得相当好,简直已到了呼之即来的境地。
唐襄年欣悦地跟我交换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
席大甚欢。
表面上,宾客之间说的全是无无谓谓的社交应酬话,时而穿插无伤大雅的时事新闻与生活趣事,甚而纵横讨论的是一场球赛,但偶然在轻松言谈中的相关语,就起着相当大的商业作用。
例如各人问起大伟明利美国经济情况以及息率走势,大伟略加分析之后,回过头来问法兰格尔:
“看情况,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借助香港的银行服务了,你们的利率比我们便宜,小数怕长计。”
法兰格尔随即说:
“倒履相迎之至。只要是唐襄年的朋友,就是利必通银行信任与争取的客户,金太太就是一例。”
这话无疑是在大伟明利心目中给了我无限的支持。
以法兰格尔的身分肯当众说这么一句话,并不容易。
我想唐襄年下了一番功夫,或者他们之间有一不为外人所知的商业默契。
当我在商场上混熟之后,证明是项揣测相当准确。
银行与商家的合作无孔不入,正邪俱备,一言难尽。既是长期有如此亲密而利害的关系,唐襄年要法兰格尔在适当时机给我一点保证式助力,是不难做到的一回事。
事实上,唐府之宴,目的只有一个,彼此心照。唐襄年是在努力兑现他手上的一些人际关系资产,动用他的面子去为我争取伟特药厂的总代理合约,为他本人争取一份钟情的猎物。
我在心内重重地叹气。
且别多想,徐图后算。
回过头来,目睹大伟明利与医务卫生处的处长谈得头头是道,心上就是一乐。
不用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要让大伟确知我和唐襄年有能力与情面叫得动医务卫生处的顶级官员便成,这对他把成药交到我们手上发售,是一个信心的依傍。
晚宴后,嘉宾们聚在一个偏厅内喝餐后酒与甜品,洋鬼子竟可以这样一杯一杯上好的白兰地灌到肚子里,站着就畅谈一整个晚上,非常乐。
最令我放下心头大石的还是听到大伟明利与李察维特的对话。
李对大伟说:
“是不是伟特药厂改变了主意,回过头来考虑香港的市场了?”
“他当然是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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