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这府里有的是人嫌一个傻子烦,想顺手将她抹去。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看顾她吧。反正,你和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怨偶,也都习惯了。”
沈画芷说完便不再迟疑,冷冷地回过头转身离去。屋门再次被“啪嗒”重重落上了锁,外面的光彻彻底底地与这间生长在黑暗里的屋子隔绝开来。一阵冬风吹过,院中的一根光秃秃的树枝终于不堪冬雪的堆积骤然断裂开来,发出清脆“咯吱”一声轻响。
...
“来来来!”秋水端着绘竹枝的银色小盏一路小跑地到沈画棠跟前来,“刚洗的,王妃快吃吧。”
沈画棠朝她笑笑,掂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青色葡萄塞进口中。
“王妃这么爱吃酸,这胎指定是个哥儿。”妙语在一旁笑着说。
“这算起来也就在这几天了。”秋水突然有些担忧起来,双手合起来喃喃说,“神明在上,可千万要保佑王妃这几日平安无事啊。”
“最近热的厉害,”沈画棠摸着大肚子抬手用绢帕擦擦额头上的汗,“赶快生下来我也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这事可急不得,”妙语温声说,“反正也在这几天了,产婆什么的婢子都好好备下了,王妃只管静心等候就是...”
“王妃!”
妙语的话还未说完,金雁就急匆匆地自外面跑了进来。
妙语不轻不重地白了金雁一眼:“何事如此慌张?”
金雁朝后面招招手,管家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见了沈画棠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才说:“老奴知道王妃在养胎不宜打扰,可这件事老奴不敢不报。”
“管家但说无妨。”沈画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