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爬起来出去了。
倔强如雯峤也不愿放下身段去讨好安抚他了,反正本来就是他做错了。
雯峤很快就抛开了方才事的不适,心安理得的入眠。
第二天早上雯峤做好早饭去客房喊人,打开门却看见里边棉被枕头迭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杰作的主人是昨夜压根没睡趁她睡熟后溜出去了呢,还是起了早不想和她碰面。
雯峤叹了口气,看来她又得骑她的小毛驴上班去了。
雯峤还不会开汽车,连自动车都还是结婚以后迟北手把手教的。
那时候迟北俯着身,扒在雯峤身上,手握着雯峤把在自动车把上的手,嘲笑她说:“你说你个小短腿,山地车不会骑也就算了,电瓶车也只能开这种绵羊似的驴,真是可怜了我这个做小二的,这么大一只和你这么小一坨缩在一辆车上龟爬。”
“语文老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你怎么就这么词穷呢?!还有,你才是一坨!你全家都一坨!”
“真不好意思迟太太,你也是我全家中的一坨,还是最小的那坨。”
和迟北呛声这么多年,除了他让着她先讨饶,荀雯峤赢的次数当真是屈指可数。
他们俩总有很多地方像是天生的冤家,比如迟北徵最喜欢喝冬瓜汁,而荀雯峤从小到大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冬瓜汁的怪味;还有迟北徵喜欢看足球,雯峤天生就对足球不敏感,连英超和世界杯都傻傻分不清。
但在某些方面又表现得出奇默契合拍,比如对于一直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心跳加快、“有爱情来了”的感觉的人,两人都抱可遇不可求的态度。
再比如,迟北徵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不相信他,而雯峤最讨厌的则是别人骗她。
只有荀雯峤才能给予迟北徵他想要的、像与生俱来为他准备的信任与依赖,也只有迟北徵面前的荀雯峤,丝毫不退不怯,不怕被辜负、被伤害。
所以就算吵架了、冷战了,最后的最后,双方也只有原谅包容,并且绝对绝对,不会有离开对方的念头。
他们都是这样以为的。
雯峤怀着复杂的心情踏进办公室,邵涟则带着更难以捉摸的表情进来对她宣布:“我拒绝尹珏墨继续参与对周培贤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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