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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勉rou眼可见的七窍生烟即将要爆,捏着拳头咬牙切齿脑子里回响的全是如何避法杀人以及伤情鉴定里判定轻微、轻重伤界限和标准,气愤了半晌,忽然又阴惨惨的笑起来,没打也没骂姜铎,却掏出手机:
“喂,您好,路支队吗?我临潭小张啊~,是这样的,就姜铎那臭小子有一封辞职信在我手里……”
姜铎立马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把他举电话的手往外掰,不让他的嘴靠近话筒。
“张大哥我错了,你看我跪得还标准么?你和夏jiejie天造地设百年好合你俩一准三年抱俩,我保证你没发请柬以前坚决不向辉狗、老童那几个小流氓透露一个字。”
张程勉捂着听筒斜眼一瞥,抬脚踹开他。
“姜铎你还有谱么?你那封辞职信来来回回都往上递过多少次了,咱们也不能老拿上级部门开涮是不是?爷们儿一点拿出点想干敢干的精神来,不就是个破警察么咱们赶紧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