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遍了丽州、博县、津西乡各个行政村大大小小无数个医院、医疗卫生点,所有接诊记录也想尽办法看了个遍,甚至用警官证到铁烙山警务室调取到塌方事故当天的救援情况,就是查不到形似于小涛的受灾者救援记录。
一次一次的抱持信念满怀希望,结果却一次次的失望。
被救回一条命并清醒过来的无数个日夜里,却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中的氧被虚空一点一点抽出身外的恐惧和沉重。
很多时候自己都是恍惚的,对于周遭的人和事物,总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弄清楚当下的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别的,深的,远的,复杂的,符合逻辑的,自己都不敢想,自己只记得一句,涛儿说过他会回来的,我得给他留着门。
可看到眼前那一大片已被浓黑夜色笼罩的大山,风声渐渐大起来,呜呜隆隆,枝桠摇晃,支撑自己的树干发出扭曲的吱吱呀呀声,明明坚实挺立着,却总让人觉得它总会妥协,总会折断。
每一次被思虑追赶到这种地步,某些可怕的念头便会冒出来,即使手心里攥住了小涛的戒指,也会扪心问道:
小涛真的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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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高处深沉瞭望着装B是要付出代价的,从树干上下来时,身手远没有两手一攀一蹬腿蹿上树时的矫健。
姜铎的四肢已经僵硬到发抖,双脚一碰上地面立即从脚底板到大=腿=根=都像是既摸了电门又灌过重铅,只得倚靠树干两手抻捋了好一会儿,渐渐让气血顺畅,才能直腰挺背拉伸躯干,扭动锈死的骨缝关节,迈出步子来。
无论心底如何悲伤,也总要有归处。
抬手看看表,已近夜里9点,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在树上当了3个多小时守望另一半的野猴子。
姜铎笑了笑又忍不住心内计较着:
这一段时间里总是这样,与人交流时静不下心,言语和肢体透露出的全是急切、焦躁与不耐烦,独行空归时却老爱胡思乱想,在落地疯长的思念里游荡徘徊,常常忘了时间,一点也察觉不到光阴的流转。
大抵是快疯了吧……
边给自己做有病定论边苦笑着去推摩托车,脑内又陷进飞转的囹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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