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张局想了一想,转身安排王副局长:“你去打听一下车站所民警和那工人的救治情况,再跟医院领导协商一下,出个保密协议给他们,不管那工人抢救的什么结果,就说今晚那工人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让今晚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务必不能漏出半点口风去,明白么?”
王副局长点点头转身出门,屋内只剩一股股呛人的烟味在空气中横冲直撞。半晌,林边疆忽然闷声道。
“大黑脸,我和老姜是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硬茬,我也确实轻敌了,不然应该一上来就先一刀剁了他!”
黑明辉抬头瞅了瞅他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没接他的话茬。
眼下各人心底有各人的计较,谁都再懒得开口,沉默着等待了半天,王副局长才转进来说:
“车站派出所的那小同志和那工人都救过来的。”
南疆小城的冬夜,弥漫着能钻进人骨血里的冰凉,尖锐的风声呼啸着穿过临潭的重山之间,让瑟缩于其中的人们产生一丝永夜的错觉,以为阳光不至,刺骨且浓重的阴霾会一直侵染身前身后的道路。
林边疆迎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拄着拐杖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重新走回昨夜与人生死相搏的地方。
晨光熹微,却拨不开他心中的黯淡。
空荡冷清的仓储场眼下变得人声攘攘,一圈明黄色亮闪闪的警戒带隔开了层层向里张望的清道、卸货工人们,到处都是头戴大檐帽的公安维持秩序走动着的身影,。
林边疆一崴一崴的走到人群后头,有同事瞧见他,连忙给他清出一条路来。
在场的大多数同行都跟着他上过几次技战术培训课,见识过他笑嘻嘻一脸捉狭的瞬间便把人撂倒在地的战术技能和身法,眼下却见他肿胀着半边脸已然变成伤残人士,心底难免唏嘘。
“你来这干嘛?”王瑞看见他,立即呵斥道,“你是嫌脚断的不够彻底啊还到处乱跑?医生准你出院了么?”
“谁他妈脚断了啊?只是骨裂,骨裂!”林边疆笑着骂道,可惜他现在脸上颜色太丰富,嘴角一咧一上扬,越发显得吃藕。
“这么点伤哪用得着住院。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睡不着,转过来看看。”
王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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