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最深处,那行脚印消失了。而在一片华中地区常见的松树、柏树和榉树中,突兀地长着一棵南国才有的香蕉树,叶片**的,无精打采地垂落着,仿佛刚刚遭受过一场暴风雨的摧残。
香蕉树下散落着几件衣物,最上面是一件挂得破破烂烂的天青色古装戏服。
……
萧骄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脑子里一片混沌,身体也不听使唤,就像回到了当初未开灵智,还是一棵蒙昧无知的香蕉树的状态。
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明媚灿烂的阳光,听到小鸟在院子里啁啾欢唱,闻到馥郁怡人的花香时,他就欣喜地发现自己仍然是人类的模样,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地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舒服得让他想要叹一口气。
还是当人好啊,当人才能如此鲜明地感受这个世界的鲜活和美好啊!
萧骄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正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明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这会儿他却几乎快认不出来了。
袁少钧以往总是打理得清爽帅气的头发完全没了型,乱糟糟地支楞着。又长又密的睫毛掩不住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脸颊瘦得凹下去一块,下巴上的胡茬看样子几天都没刮过了,看着就感觉yingying的很扎手。
萧骄脑子里还像塞满了棉花一样迷迷糊糊的,只是本能地感到心疼,于是凑上去亲了亲袁少钧的下巴,果然yingying的,刺刺的。
袁少钧动了动,慢慢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怔怔地看了萧骄两秒钟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宝宝,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萧骄听着他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沙哑声音,被他一双手臂紧紧地圈着,力道之大勒得他隐隐作痛,却乖乖地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只是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真的伤到大脑失忆了吧?袁少钧心里格噔一下,连忙将人放开一些,着急地问:“宝宝,你想不起来了吗?那我呢,你记得我是谁吗?”
萧骄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袁家的家庭医生说或许他再也不会醒过来,就算醒了,也可能会因为坠江时头部遭受巨大的冲击而受到损伤,导致智力出现障碍或者记忆上出现断层。
萧骄歪着头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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