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忍不住落下眼泪来,又自己抬手用力擦掉。
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大越爱哭了。小时候不惜命,觉得活着死了都无所谓,现在体会过人间的快乐,还没尝够,哪里舍得放弃。
陆霄有些好笑地擦擦她的眼泪,语调却是漫不经心:“好啊。”
姜谣难以置信地抬眼瞪他,闷声道:“你都不气!”
“气什么。”陆霄摸摸她的脸,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走了,你就再找一个呗。”
“不要。”姜谣扁着嘴抱紧他,声音有些哑,说得很是认真,“我……我一定把你的骨灰放在床头,每天陪着你。”
这话从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口中说出来,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凄凉与搞笑。
陆霄下意识脱口而出:“大可不必!”
姜谣恼火地瞪他,咬牙切齿问:“你就不伤心?”
陆霄有些好笑:“还有那么久,伤心什么。”
他又轻描淡写道:“再说,说不定是您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