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阴阳怪气的发言感到厌烦。可如今得知了她身体状况这么不理想,她不仅会感到沮丧,甚至还会对自己从前的小心眼感到羞愧。
“你先别急,宽宽心。”梅婧时刻观察着艳艳的神色变化,“一直听当地人说重医附二院的医疗资源好,我想这里的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了,就连来这里住院,都是我找领导拖了好几层关系才住上的。”
梅婧始料不及地眨了眨眼。
“治个病还这么吃紧?”
“是啊。”艳艳抚着凸起的小腹,重重地叹了口气,“婧婧,你不学这个,可能不清楚这病有多难伺候。其实这样来势汹汹的病,在我们当地医院,是压根没法治的……”
“可是你和姐夫工作的那间医院,不是咱们市里最好的吗?”
“说着好听,到头来还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艳艳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在艰难地吞咽后,终而将一片冷寂的眸底投向了窗外,“你看,真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一样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