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低下去,“都是爸爸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应该恨我。但是依依,你不能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周知意下颌轻动了动,抬起眼皮看向他,语气平静到近乎没有情绪。
“我没有恨你,”她说:“我只是吃不下。”
周明温叹口气,只得把餐盒放下。
陈宴也没有胃口,随便扒了口饭,丢掉了餐盒出去抽烟。
周知意回过神来,突然发现他不在身边,心里突然一阵没由来的空落落。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空,就好像明知道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守着,明知道那个人不会走,却依然害怕会突然失去他。
人都是感性动物,纵然理性告诫自己不要依赖他,可依赖还是不可自抑地产生了。
周知意后知后觉地去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也不在身上,不知道在哪个时刻被她弄丢到了哪里。
她略略茫然地搓了搓手,站起身来,向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望去。
天色已黑,走廊里亮着灯,灯光也清冷,像是沾染上了消毒水的味道。
陈宴就在那冷冷淡淡的光影下忽然走了出来,黑衣黑裤,挺拔冷肃,眉眼深邃而锐利,浑身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