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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父母的恩怨父母解决,你凑什么热闹?如今已快十月,明年年初科考在望,你还有功夫乱心?你既要靠自己,却对自己的前途如此不上心么?终归到底,不过是你知道自己是长公主的儿子,你先天得到的好处,比常人辛苦一生得到的还要多。”
张望若向他拱手:“如此学生,我不能教。公子海涵,容在下告辞。”
她转身便走,却到底脚步声慢了一些。她心中数着数,果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待她走到庭院的月洞门前,她还未曾跨步出去,一只手从后伸来,拉住了她。
蒋墨从后抱来。
张望若一僵——虽然她是料定他会追来。但这般抱自己的老师,是否不妥?
蒋墨不肯放,他声音低下,带着委屈:“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哄一哄我,想有人站我一边。为什么你这么严肃,为什么你不向着我?
张望若咳嗽一声:“柏寒,你先放手。”
蒋墨:“阿父阿母都不在意我,你也不在意我么?我不放手,我放手了你便要走。你是狠心人,我一贯知道。”
他垂头,盯着她没有耳洞的耳垂。他絮絮叨叨,低声和她说话,只想她可怜自己。
张望若声音里带了一丝戏弄的笑:“柏寒,你先松手。我知道你没感觉到,但是你手压的地方,是胸。虽然小了些,平了些,让你感觉不到些……但为师实实在在没有骗你。”
蒋墨:“……”
他脸一下子刷红,慌张后退。他如烈女一般坚贞,瞬间退得趔趄,还不忘抬头骂她:“流.氓!”
张望若:……是谁调.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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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霁从牢狱走了一趟出来,李泗这事便彻底结束。他由关幼萱扶着,立在外头回那来自长安的公公的话的时候,尚且铿锵有力,巍峨不屈。但关幼萱扶着原霁回到房舍,原霁一口血吐出。
关幼萱尖叫:“夫君!”
原霁咚地一下倒地,惊动了夜里的府中医工们。
医工们并没有折腾多久,原霁的样子看着憔悴,又是发烧,又是皮开rou绽,身上全是伤,但是——“精力耗损太多了。七郎早该病倒了,不过是一直扛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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