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了。原侍郎在朝,通过师妹的口来点我,我寻思数日,如今当是到了我归家回姑苏的时候。日后若无缘故,我便不来凉州了。”
原让亦认为裴象先离凉州越远越好,他道:“郎君何时动身?”
裴象先看向案上摆着的乌黑木匣,问:“这便是公子墨从漠北偷回来的植物么?”
原让笑一笑,没说话。
裴象先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提防,便也不在意,他自说自话:“二郎要将东西送回长安,我自愿随护卫们一同走一趟,见一见原侍郎。二郎放心,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东西出自漠狄,而我恰恰在幼年时见过几次来找我的漠狄人,他们有无意中提过这种植物。”
原让一震,身子忍不住前倾,压抑着声音中的紧绷:“他们是如何说的?”
裴象先:“他们不过是仆从,具体详细的,估计只有漠狄王庭的人才知道。但他们提过这物,他们是与我说,‘你以为大魏现在有多了不起?要是当年的植物再次开花,我们放到战场上,凉州军必败’。说来惭愧,自那以后,我心中不信,便开始研究各方植物,花草。我师妹只以为我喜欢养花养草。实则我想弄清楚,世间是否真的有那样的植物,能够让数万军队溃不成军,险胜如败。”
原让手肘撑在案头上,渐渐绷起。
他问:“你是说,那花一直没开?”
裴象先:“如果找我的漠狄人没有糊弄我的话,便是这么多年,那花只开过那么一次,让原侍郎遭了罪。但是……这般多年过去了,公子墨偷走花,漠狄人那么紧张地追他,要杀他,为了杀他,还出兵攻凉州。我现在怀疑,当日漠狄对凉州的攻杀,只是想抢回那花。而李泗在凉州成功地伪装了那么多年,他都和七郎混成了生死之交一般的朋友,最近凉州频频出事,他若是了解七郎,便会知道七郎怀疑他。
“然而宁可让七郎怀疑,宁可破坏自己伪装多年的身份,李泗也要将花带走……我有一个想法……”
原让心中沉下,说出裴象先的答案:“那花要到开的时候了。漠狄人又要拿它来对付我们……不,是对付七郎。”
怎么对待当年的狼王,就怎么对待如今的狼王。
打断原家的脊梁骨,让凉州一蹶不振……凉州损失了一个原淮野,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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