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她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是:此时此刻的篮球场内,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形容起来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简而言之:是玉京时间下午五点零四分,在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里,发生了一件因为眼睛进“毛”而引发的嗷嗷乱叫的……惨案。
复杂概括:是因为运动摘掉了眼镜而变成了中度近视的晏飞白,在运动结束后,因为替兄弟找到并且吹掉那根并不想要落入他眼中的睫毛,而不幸落在了最后。在队友们勾肩搭背鱼贯而出的缝隙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抹蓝色的人影夹杂其中,却也看不太真切。
遥看,那身材与轮廓,都与他家小媳妇儿有着七八分相似,颇为熟悉。可晏少刚想开口,那人却扭头跑了,其速度之快,是目不远视的晏飞白所不能企及,遂作罢,收拾东西,准备去未来岳家蹭晚饭。
所以,客观来说,对于双方当事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生活琐事。但经过了“疑似晏飞白小媳妇儿”的断章取义和主观臆断,被华丽丽的定义成了:捉jian见双。
黎元淮真的只给了自己一秒钟的思考时间,以至转身冲出篮球馆时,她睫毛上因为冷热交替而产生的霜都还没缓过来,白茫茫挂在眼周,看起来好像是眼周绕着一圈白白的绒毛,有点萌,也有点可爱。
可她的心却翻江倒海,一点都不萌不可爱。
和晏飞白打球的朋友多数都是军区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孩子,与她大都相熟,知她定是来接晏飞白的,便一一轮番同她告别,一口一个“小嫂子”叫得亲热着呢。
可却听得她眼眶泛红,险些掉下眼泪来,抓着自己的衣襟,觉得心肝脾胃肾都疼得搅在一起了……
而且光是搅还不够,这痛感就像破壁机,是硬生生地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搅碎成泥,末了,化作了漫天飞雪,在地面上厚厚的积了一层,踩在上面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黎元淮踏着自己的伤心之雪,又恨又恼,难受的无以复加。尤其是想起今早早起练功时,晏飞白还曾扣住她的肩膀作势要将她扔进雪堆里堆成雪人,逼她承认“晏飞白是世界上最帅的小哥哥”,她便觉得,这雪看来都是可恨可怖的了……
明明他坏笑着的模样犹在眼前,现下怎么便物是人非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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