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旧书册。
并肩同行,是恰好要穿过那条官道,再找不到其他岔路。
……
人人皆有欲求,闻时却有些别扭。
每次想从他这里要点什么,总会绕一个大圈,找尽各种借口,先把自己逼到一条没有分岔的独行道上,才能开得了口。还会披一层不近人情的伪装。
时间久了,就几乎成了他的本貌。
偏偏是这样一个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今天居然少有的坦诚、直白——
没有绕弯兜圈,也没有找尽理由。
他就那么握着把手,看着谢问,然后敞开了门。
那一瞬间,他几乎透出一种蛊惑人心的气质来,像裹着霜雪的魑魅山精。落在凡俗眼中,有种冷调的性感。
“所以呢。”闻时问。
谢问:“嗯?”
闻时:“你愣一下是在想什么?”
“在想……”谢问枯瘦的手指动了一下,尖端不小心划过闻时的脖颈。
闻时微微避让,下巴和脖颈拉出清瘦好看的线,喉结抵着指尖滑动了一下。
谢问垂眸看着那里,嗓音温缓地说:“我活了不知多少年,又死了不知多少年,好像终于开始归于凡俗了。”
说完,他半阖双眸低下头,吻在闻时凸起的喉结上。
他连吻都带着一股雅士仙客的意思,偏偏这个落处常常牵连着无端欲念。
闻时在那一刻闭了一下眼,喉结不受控地又滑动了一下。
谢问似乎觉得有些意思,让开毫厘之后,手指拨弄了一下,又逗他似的在那里吻了一下。
“你……”
闻时刚说一个字,就被喉结尖处的触感弄没了音。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做过的一场极为荒唐的梦。
梦里他坐在榻上,衣襟松垮。他的头发像平日一样束得高高的,一丝不苟带着矜骄,偏偏末端凌乱地落在衣襟里、或是被汗粘在脖颈上,痴妄遍地,尘欲满身。
而尘不到就站在榻边,衣衫整洁、光风霁月。
他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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