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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晶语示意她喝点水:“跨度这么大确实是为难你了。你考了驾照没?或许可以先借朋友的车撑一会儿。我听说新城那边的地铁过不了多久就修通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范芶出声打断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把那天公交车上的事和盘托出,“上周经理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给空降到公司的营销总监做翻译,有点我能不能转正就看这个了的意思,我就没敢推。我准备了好几天,心里还是没底,隧道里的状态特别差,但是……”范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很愉快地笑了,“有一个人握住了我的手。”
夏晶语眉一挑。
范芶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他握得很轻,好像怕我会挣开一样。我那时候完全傻了,他的手……和我妈好像,我就是,有点舍不得。”
“像是认识了很多年?”
范芶点点头。
“从心理学上讲,这种把对已经不在的依赖对象的情感转移到另一个某些特征十分相似的人身上的例子在创伤性经历的患者中是很常见的。”夏晶语正色道,“倒是那个人,按照你的说法,他十有八九认识你。你好好想想,如果能找到他的话,会对治疗有很大帮助。”
从夏晶语的私人诊所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空气在热浪中翻滚扭曲,范芶眯起眼睛,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对于生命中突然到访却又格外重要的某个人,她措手不及。
总监的行程排得很紧,一场会议接着另一场,中间穿插着和各个厂家、营销商、广告公司代表之间的洽谈。
范芶见缝插针地上了个厕所,听见隔间外面有人在聊天。
“看这个意思,总公司是要把中国片区都交给他了。”语气颇有点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愤愤。
“多大点事儿,本来就是继承人,能力又出挑,我手底下的人经他提点做的企划不知道比之前好多少。年轻有为啊。”
洗手台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两个人脚步渐远。
范芶打开隔间的门走到镜子前,看着满眼的红血丝,只好暗叹一声。
不管怎么说,也是给一个很厉害的人当了翻译啊。
范芶刚从洗手间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跟着何源之见了广告公司来送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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