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白。
管家迅速低下头,仓促地递上纸巾,“少爷,要不要再为您做一份早餐,您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他垂下眼睫,薄唇稍弯:“不用,我妈呢,她去哪儿了。”
温室里的玫瑰娇艳欲滴,陈圣俊推开掩门而入时,谢母一个恍惚,手指被玫瑰上的刺扎出了血珠,瓷白映着鲜红。少年穿着黑色针织衫,勾勒得身形越发消瘦高挑,他执起母亲的手,轻轻含住了被血珠濡红的指尖。
谢右弯着眼睛,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母亲惊诧的神情,毫不在意地拭去嘴唇上沾染的鲜血,“这样就不痛啦。”
眼前高挑亲昵的少年突然与那个爱哭鼻子的幼童重合,遥远的记忆拂去尘埃,第一次无比具现地浮现在她眼前。那个五岁的小孩抽泣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边哭边大声喊着妈咪你在哪,而那时自己狼狈地躲在门后,捂着嘴巴努力不泄出哭音,连回头拥抱自己骨rou的勇气都没有。
“小右,mama对不起你啊……”
女人突然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双脸无助地哭泣起来。谢右安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慢慢蹲下身,极富耐心地理顺她的头发。
间歇性的焦虑狂躁,受到刺激后情绪波动很大,她被自己的丈夫关在这座堂皇的金丝笼里十二年,好不容易等来了自己的儿子,有了唯一的盼头,却被告知……儿子喜欢上的,又是她。
她好不容易用那么多年的生命换来的珍贵机会,怎么能再次败在那个女人……不,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手里?
当天晚上,管家驱车带他出去透气,这也是在变相地放松对他的软禁,谁能料到他当初断了一条腿也无法换来的东西,只要妥协就可以轻易得到。车停在eastriver的河畔,管家恭敬地点了点头,示意谢右可以下车走走。
一下车,迎面扑来的夜风就撩起了少年的刘海,曼哈顿壮阔宏丽的夜景隔着一条河道,层次分明地照进他眼底。
谢右的身上半明半暗,左手握住了黑暗,右手却处在一场盛大的光宴里,他往前迈了一步。
管家弯了弯腰:“少爷,您想要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散一会儿步吗?”
谢右静默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神思渐远。自从来到这座城市,看到曼哈顿的夜景时,距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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