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几天,苏琼在校门口被一个男生拦住了,那男生他认得,苏飞。夕阳又烈又浓,厚重的色彩铺陈在对方的眉头上,昼乎于末日。
——可能,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回来之后我有话跟你说。
——你能,等我吗。
终于开学了,报名,作业,大扫除,分发新书,忙得焦头烂额。
吴琼把头发又剪短了一些,露出小半个额头,更加乖巧了,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之间时,总被老师笑眯眯薅一把头。
她眯起眼,嘴角稍弯,没带真心,也不实意,像在外头套了个壳子。
没过几天,她就病了,热伤风,咳得心肺都要呕出来,把爹妈急的要死,莫翰打了通电话来,说话不清不楚,只是让他用心别太重,该走的也难留。
她躺在床上,把电话拿离耳边,倚着床咳得泛了眼泪,喉咙里像是被铁器伸进去剜了血rou,肺也燎得疼。她的双目有些红,毫不在意地拂了拂眼角,声音沙哑,“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莫翰默了半响,说没什么,最后嘱咐了按时用药之类的琐碎事项,挂了电话。
吴琼右手上可见青绿色的针孔,她攥成拳,抵住下唇,又重重地咳了几声,才掀开被子下床。
病来如山倒,小毛小病里,又是伤风最心烦,头痛鼻塞咳嗽,样样都能来一遍。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起身倒了杯温水,灌进喉咙里。家里没人,父母有要紧的会要开,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会片刻不离地守着自己。
吴琼尤记得她头昏眼花得差点晕倒在cao场上,眼前勉强清明起来时,母亲头发稍乱,手里拿着病历卡,又急又气地前后踱步,“什么东西哇,我也不懂,小孩子差点晕倒,那个医生说什么什么心力交瘁,诊断下来就是热伤风,我们家琼琼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我看要做个体检。”
她仰躺着,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医院的白色天花板,才撑起身子拉住了母亲的衣袖,还笑了笑。
“没事,就是伤风感冒。”
她披上条衬衫,夜风渐冷,他面色苍白,还有些晕。路灯坏了一只,二十八中的一个,在某一天,灯芯突然一炸,就永远暗了下去,说是报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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