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面色惨白,他费力地上仰,下颌线划出了一个脆弱的弧度。女人立刻扶住他的背,把他扶稳,坐起身,随后只是抽泣着,并不多言。
少年动了动腿,闷哼一声,他一贯擅长忍耐,此刻却被剧烈的疼痛沁了一头的汗,浑身颤抖。
“madam,he’sstillinpain.”
医生站在一旁,垂下头,低声询问。
“ifupermit,we’llgivehimaionofpainkiller.”
谢右用力地喘着气,如同岸边将死的鱼,他痛得眼前模糊一片,恍惚间看到自己的母亲无助地哭着。随后有人掐住他的手臂,针尖刺入皮肤,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到全身,安抚了他的疼痛,仿佛前几分钟的挣扎都是梦境,而他现如今又将再次失去清明。
少年脱力,皱着眉后仰,唇间溢出几声低吟。
“小右?什么?你说什么?”女人擦干眼泪,急忙凑到对方身旁。
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执拗地重复着几个音节。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病根。
谢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由愣怔变为痛苦,乃至歇斯底里,她垂下头,颤抖着用指尖轻轻理了理他凌乱的黑发,拨开,露出少年一双漂亮的凤眼,那双眼睛如今没了高傲没了冷淡,却因为疼痛而覆上水光,无措又茫然。
“小右啊。”她极力克制着哭音,指腹触到对方纤长的睫毛,“你生病了,mama会治好你。”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的。”
少年意识忽然回明,他听清楚了,眼底逐渐蓄起暴戾的黑暗,层冰之下覆结千里。
他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嘴唇不再开合,那个名字却被咬的鲜血淋漓。
想笑,却因为全身撕裂般的疼而痛苦地喘息了几声,喉间满是血腥味。
不会好,没有她,什么都不会好。
可是为什么,母亲会是这样的表情?就好像……光听到这个名字,就仿佛被踩到了何种忌讳。
病入膏肓怎么好?
病去如抽丝,但吴琼这次热伤风实在来得凶猛,剥离的过程竟然用了整整一个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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