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千家二小姐的大喜之日了,可她这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准确来说,自从伐北大军大胜回朝进了那大殿受封开始,她的心情就堪称大起大落,那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门之子只向当今圣上请了一个赏,那就是求皇上将王爷府的小郡主许给了他。
这消息一传出来,她的心里就跟泼了醋似的酸得厉害,心窝子绞成一团发苦生疼。
只不过是在14岁那年本着凑热闹的心思跟着登上了城门去送别大军,在城墙上直直地看了一眼那领头的将领,这一眼就把她一颗赤诚柔软的心给看丢了出去。
将门无犬子,夏家最小的儿子也终究开始挑起了大梁。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挺直如松,头盔下的面容只堪堪能瞧个轮廓,骠壮的战马毛皮顺亮,缰绳一拉,硕大的前蹄扬起了不少的尘土,长鸣洪亮,端的是个豪情万丈。不少多愁善感的姑娘已经红了眼眶开始祈祷上天保佑将士们能够平安凯旋。
一声“出发”愣是从嘈杂的窃窃交谈声中突了围,炸开在耳边仿佛还有回响。
围在两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惊叹着冷硬铁甲肃肃摩擦的气势,随后黑压压的大军整齐地伐进。
男儿当如是,从小被笼罩在羽翼下护了个严实的小郡主由衷地感叹。
本来吧,她上头有个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后jiejie,底下还有个柔顺可人的meimei。按理来说她这不上不下的孩子是最不得受宠爱的,但偏偏她生得伶俐可爱,小时候又体弱多病,整一王府的人都把她放在心尖子上疼,哪怕是被一片树叶子擦着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所以哪怕只仅仅个挺拔的背影,就把她给看痴了,一见误终生可不就是这个理。
不过千瑟汐也是个豁达又乐观的主,对于自个儿毫无预警就一见钟情接受得异常的顺畅。想着凭着自己一腔真心与柔情,等着他回来了,就是块石头也要给他捂得分出桃来。
食不知味,寝难安眠,画像画了一沓小心地用黄花梨镇纸压好放在书桌一旁,还题上了“入骨相思君不知”这种她本来不屑一顾的情诗。每天就靠着上朝回来的父亲捎回来的消息琢磨着排遣时间,连捧着针线绣鸳鸯都能从那千丝万缕里勾勒出那人的线条轮廓出来。
所谓是衣带渐宽,原本被养得圆润水滑的下巴都冒出了尖儿,把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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