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跪拜下去,像周围的其他朝臣一样。
新皇登基之后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傀儡换了人做而已,千瑟汐这么想着。
直到那天逛御花园时,有多嘴的宫女谈论到夏家将军被卷土重来的蛮族杀了整个青城都被攻破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宫外的事了。
入夜,她看着桌上那几张沾血的求救信,手不禁死死的攥起。
丞相为了把住军政大权,首先要除的就是异姓外权,根基薄弱又手握重兵的夏恒自然成为了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唆使归顺了的蛮族起义,收到青城传来的求救信一律压下。
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粮草不足,兵力对比悬殊之下,青城很快就被攻破,夏恒带着部将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在丞相口中却变成了夏恒护国不力,畏罪自杀。
千瑟汐无法想象夏魏君听见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他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那个少年现在应该一个人坐在床边吧,再怎么等也等不回他的父亲。
她想马上就冲出宫门,去抱住夏魏君告诉他,还有他。
握紧的拳头终究是松开了,她整个人躺在寝椅上,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气。
她能做什么呢?她连这宫门都出不了,只能当那个傀儡皇帝的智囊来保全心上人的平安,她只能知道他的痛苦却无法伸手拥抱他。
他要怨恨他就恨吧。
千瑟汐望着门外沉沉的夜,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从小在南疆苗族的林子里长大,母亲是苗蛊灵女,跟中原男子私相受授生下了她。南疆里女权为尊,但她无心学习苗疆的蛊术,母亲只好送她去巫女处修习身法,所以才有了夏魏君初见她时那一身奇诡的轻功。
母亲只希望她学的轻功当做保命之用,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
后来没了苗疆天地灵气的滋养,自幼养蛊的母亲没有走出烟障林子,临死前,她只交代她,好好活下去,然后化成点点星光消散在苗疆的天地里。
然后是漫无目的的流亡,她以为自己会听母亲的话,在青城一辈子就这么平淡度过。
直到那天她看见白衣银枪的少年,他骑着马从城门外走来,身上仿佛带着灼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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