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打了个冷颤。
树妖千予宸仿佛不受控制上前一步,发现挣不脱,脑子里的记忆像被剪辑成了电影,挑挑捡捡放了出来。
谢右上柜台里摸出一袋洽洽瓜子,撕开抓给莫翰一把。
“眼熟,特眼熟,这不老头子那寝宫么。”谢右嘎嘣嘎嘣地磕着,放映的没有声音,但二人确实能看出地点就是老家。
狐狸精也蹭过来抓了把瓜子蹲在一旁,却挨了莫翰一记白眼儿。
一颗重阳木幼崽,不,不能叫幼崽,一棵树苗。
被一个腰间别着酒葫芦的老头插在茅草房后头,随意喷了口酒就走了。
小树苗蔫蔫巴巴,说来也怪,院子里一直没有下雨,土地都被晒的裂开细缝。
直到一个黑兮兮的小泥孩儿路过奔放的脱了裤子撒了泡尿。
谢右,“……”
莫翰,“……””
千瑟汐,“……””
闭着眼沉浸在回忆里的千予宸脸上晕起淡淡的粉色。
后来茅草房被小孩拆了,小孩叼着棒棒糖指挥着过往的大雁衔来树枝,他靠在重阳木边上搭建小小的模型,旁边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一座跟他手下模型一样的房屋,谢右拎着书卷苦着脸喊,“苏飞你再不好好读书我打你屁股了,他就扯扯鬼脸绕着小树苗躲过他的追击。”
他们都习惯了不合常理的生活,所以没有注意到那颗小小的重阳木两年间高大的遮天蔽日。
直到某天,苏飞拖着自己的小藤椅照常在中午去树下午睡,才发现那颗郁郁葱葱的重阳木不在了,连着上面他搭好的鸟窝,铺好的凉席,统统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哥哥,温和的摸了摸他的头,掌心好似有丝丝凉意,一只手从身后掏出了凉席凉枕,耐嚼的牛皮糖,喷香的炸鸡翅,洒满脆生生黄瓜丝的凉皮,酸酸甜甜的乌梅汁,精致甜蜜的小蛋糕……
“我说他怎么胖了十几斤!”谢右愤怒的拍桌而起。
从回忆中醒来的千予宸略带拘束的整理了下衣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莫翰和千瑟汐嘎嘣嘎嘣的继续嗑瓜子。
“后来你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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