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独自买卖吃食,怕是要好好想个法子对付他们。”
我叹气道:“一筐子水蜜桃,两贯铜钱买来得,昨日叫卖了一日,连一贯铜钱都没有卖到手,今日再出去贱价卖了,能回本多少就算多少吧。”
二道贩子的路行不通,只得另想它法,月娘问我会不会做早点,在院子门口搭个早餐铺子,试试卖些豆浆油条。
我两手一摊,我是独生女儿,平时连厨房都极少进,只会做些寻常菜肴,但若是叫我像个正正经经的厨子一样,大锅大灶地开火纳客,那便是强人所难了。
又一条路被堵死。
月娘有些担心,“暖暖,你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叹气道:“我们先去将余下的水蜜桃卖了,再做打算吧。”
两人推着半框有些发黑的水蜜桃,垂头丧气地往街上走,早春三月,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各有各的活路,只有我和月娘,一个靠着娘家,坐吃等死,一个找不到一条生路,前途渺望。
第65章
景泰元年八月初二, 朱祁镇被也先放回。
八月十四日,到达居庸关。
八月十五日,一顶轿子, 两匹马,太上皇消无声息地从安定门进入了北京城, 史册上称为“北狩”一年的朱祁镇, 回来了。
此时距离苏婉柔难逃将将过了七个月。
京城大局已定, 旧皇派吏部尚书王直眼见大势已去,却还是咬牙负隅顽抗, 他上书多次,要求以皇家礼仪迎接太上皇归来,却被朱祁钰当庭呵斥,“当初我并不愿意登基大位,是众位爱卿极力推荐, 我方在危难中临危受命。”
几乎便要当场将王直下狱, 是于谦出面阻拦,“皇上登基已有一年,尘埃落定, 再不会有变。”
朱祁钰这才消气,但王直所提的皇家礼仪,是绝无可能的, 一顶小轿子就将朱祁镇直接从安定门抬进了南宫,软禁了起来。
保皇派几乎算是全面胜利,吏部尚书王直和吏部尚书胡濙合二人之力居然不能撼动于谦分毫, 朱祁镇被关在南宫一间狭小的木屋中,为了怕人接应,朱祁钰甚至命人砍掉了南宫附近所有的树木。
于谦没有参与这些, 朱祁钰的忌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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