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地教育那人,“床事上需收着点,莫要损了三爷的身子,到头来吃亏的是我们大家。”
我抱着头低吟一声,光是想象就已经击溃了我,若是事实摆在眼前,我该会变成如何不堪的人啊。
如意之后又说了些什么,我却再也听不下去,我放下筷子,一路贴着墙根,往自己院中走去。
经过鲤鱼池边,几株早放的腊梅吐露芬芳,我摘了一朵下来,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扔进池水里。
水下温暖,几尾红色的鲤鱼不愿动弹,蛰伏在水中休眠,花瓣落入池水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倒也有微微的香味飘入鼻中。
我怅然到了极致,一时间竟看着游鱼发起呆来,这些日子,理智与情感的拉锯,将我折磨得发疯。
埋在司徒陌怀中的时候,我满心愉悦,可探出头来看这司徒府的荒芜时,我又惴惴不安。
该何去何从呢?
…………
司徒陌正式升迁的圣旨第三日送进了府里,彼时也先已经大败,又在退兵之时,被于谦在北京城外二十里处打了一个埋伏,也先的亲弟弟死在乱阵中,大元军队丢盔弃甲,死伤大半。
算了一血土木堡大败的耻辱。
大明从朱元璋开国以来,经受住了最大的变局,没有像宋朝一般南迁,魏巍长城依然保护着关内的大明百姓。
只是朱祁镇依然被也先俘获在手中,这张王牌,也先还要捏很久。
朱祁钰已经正式称帝,王振马顺一派彻底土崩瓦解,围绕着朱祁钰这个权利中心很快又建立起新的派系,我在历史书上学到得和印象中的那个明朝,一直都是党同伐异,党争严重的一个朝代。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司徒陌自然是于谦那个派系的。
我也自然知道,九年之后,夺门之变,朱祁镇扳倒朱祁钰,重掌大权,第一个收拾得便是于谦。
于谦倒台,他后面攀枝错节的势力被朱祁镇连根拔起,不管是同僚还是同胞,全被拖去了菜市口。
九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我还没来得及cao心那么遥远的将来之时,眼前便有一桩事情教我又坠进了冰窟。
司徒陌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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