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都能做的如此狠绝,为了秦家之女,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惠贵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不要我,不要他的儿子,如今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放过,他哪里还有心,他那心都一并丢在了戎国的战场上,从前的周恒早就死了,如此下去,他是不是连我也要一并给除了?”
惠贵妃失声痛哭。
玲珑只能相劝,“娘娘别哭了。”
惠贵妃的情绪崩溃,哪里还止得住,只捧着脸哭着道,“为何他手腕上就有那道疤痕,我宁愿他不是周恒。”
这样,至少她心里也好过些,可如今他那样子,哪里像爱过我,爱过之人,谁能像他这般狠绝,说不爱就不爱,却转身为了个女人,连儿子父亲都不要了,朱家是他的母族,无论是朱皇后在世还是如今,对他皆是诚心相待,可如今是什么下场,一个一个地接着死去,再这么下去,他是不是连她也要除掉?
玲珑是从侯府跟过来的丫鬟。
跟了惠贵妃多年,自是知道一些事,前阵子娘娘怀疑陛下,说给了朱夫人听,朱夫人一番劝,玲珑也当是娘娘胡思乱想。
后来惠贵妃疑心愈发重,玲珑劝了无数回。
上回娘娘去了一趟怡安殿回来,却突地又否定了之前的怀疑,认定了就是陛下没错。
玲珑便安下了心。
却也不知道惠贵妃是如何去认的人,今日才知她是去看了陛下手腕上的疤痕。
陛下不是陛下。
还能是谁。
玲珑从未如惠贵妃那般大胆地怀疑过。
这会子听惠贵妃哭,心头也只是替娘娘不甘,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突地变心。
玲珑劝着惠贵妃躺下后,见她眼睛红肿不堪,便准备去厨房打点热水,给她敷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