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哪个不是为他在办事, 当年他靠什么将韩家压在脚下,还有那秦家, 到头来, 却是反手一刀子, 直戳人心窝。”
那话里说的是谁。
太上皇听了,还能不明白吗。
怪不得。
朱藻死的当天, 他就被秦家的鬼魂缠了身。
太上皇脸色沉如阴云。
其他几桩事情明了了,怡安殿那夜的闹鬼, 之后也都查了出来, 挂在里屋门框上的那黄符浸泡过香水,而那两道所谓的血泪,不过是残留在里头的水渍。
突灭的灯盏, 虽没解释出个原因。
但太上皇心头的那怀疑一旦转了个方向, 是风也好,是灯盏齐齐出了问题也好。
都没再怀疑其他。
夜里王公公见太上皇躺在软塌上, 迟迟没去就寝, 便忍不住出声劝了一句, “如今事情还没个定断, 就算是那朱夫人不知好歹,也只是妇人之见,侯爷才从洛阳赶回来,怕是不清楚这些事。”
太上皇没吱声。
之前他不清楚,如今怕是清楚得很。
太上皇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沉默了片刻,便对王公公道,“妇人,往往坏事的就是妇人,你仔细去查查,那朱夫人还清楚多少事。”
知道的太多,便也留不得了。
他倒要看看朱成誉该怎么做。
**
那头朱侯爷从怡安殿一出来,心头就没一刻平静。
朱侯爷自来聪明。
今日他能脱身,是因文王本身的声誉摆在那,再仗着太上皇对他的信任。
太上皇不疑有他。
但陛下不一样,陛下登基之后,他越发看不透,每回同他说话,都再三斟酌,一直小心谨慎,今日陛下最后那话,听着虽是向着他,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