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哪怕那一场夺去苏温晚性命的车祸也夺去了他的人生,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的时候,他仍然选择了去完全女孩的心愿,成全了对方。
如果要问为什么,或许程砚煦只会淡淡地微笑,轻声呢喃道:“因为那很温暖,不是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暖暖才终于注意到不远处的程砚煦和顾北泽,她先是心中一喜,想要拉着唐严钦快点去告诉程叔叔和北泽哥哥,她终于找到爸爸了,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已经哭花了,丑丑的,会让他们嫌弃的。
暖暖慌张地想要找一条手帕擦擦自己的眼泪,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只能下意识地抬头朝面前的唐严钦看去,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似乎是在求救。
不过唐严钦可不像程砚煦那样,是会随身携带手帕这种礼仪象征的男人,毕竟程家是书香门第,家中的孩子都风度翩翩,颇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而唐家则是商业起家,虽然是煊赫豪门,却总多出一分商场上的锋锐之气,而少了一分书香的熏陶。
不过看着自己眼前哭的惨兮兮的小花猫,唐严钦先是一怔,然后才有些笨拙地试探地开口道:“那、那用我的领带吧。”
他不太确定自己的领带能不能当作手帕来,但是这条领带是真丝制作,触感柔软,应该不会弄疼暖暖的脸蛋。
所以,暖暖就拿着唐严钦那条价格昂贵的真丝领带擦干净了自己的小脸。
程砚煦过来一看,发现暖暖竟然在用一条领带擦眼泪,淡淡的眉毛轻轻一扬,显然从小被教导风度礼仪的他有些没有办法忍受唐严钦拿领带来充当手帕的行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仍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声音听上去倒是强硬了一点。
“唐先生,领带之所以为领带,那就是因为它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砚煦的心中飞快升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很久,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再用这样的语气和声音和唐严钦交谈。
这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他们年轻的时候,那时苏温晚还在,当他和唐严钦发生诸如此类的争吵时,苏温晚就会跟他们说“张嘴”,然后就把烤好的小饼干塞到他们的嘴里,让他们不要再吵了,就像是哄着两个在吵架的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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