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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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定定望着陆风风，鸽子灰的瞳色里映出陆风风冷淡至极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愤怒。

“她......好像还是很喜欢你。”颜宁知道这时候不该谈论这个话题。可如果不说，那些东西会沉积，越变越多，后来就会变质。

“嗯。”陆风风慢条斯理的切着蛋糕，一块没有立刻换下一块，“如果我说，你以后......也会变成那样不幸的模样，爱我爱到疯狂，失去自我，你会害怕吗？”

“叮——”

颜宁感觉在某处有一盏积灰且早已线路不良的小灯，就在刚刚莫名亮了一下。即闪即停，亮了几次，最终还是熄灭了。

陆风风久久没有听到回应，以为吓到了她，暗暗有些懊恼。微微转眸，不期然撞进她浅灰色的眼眸中。

她专注的望着他，清润无垢的眼瞳中映出完完整整他的模样。他却觉得自己肮脏不已，又卑鄙无耻，在内心最深处，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卑劣。

颜宁注意到他半阖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眼角的泪痣更添忧郁。

这一秒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在指引，又或许是无师自通，颜宁轻轻执起陆风风拿着餐具的手，抽掉餐叉放在一旁，托着他的手虚扶着自己的脸颊，微弯着眼瞳笑看他，“如果风风舍得，我——甘——之——如——饴。”

一字一句，有如羽毛，又如重锤，时轻时重的敲在陆风风心头。

他开始觉得，找上颜宁，或许是他做过的最危险的决定。

“嘭——”清脆的声响稍稍拉回两人放在对方身上的注意力，只见秦里两手保持着拿托盘的动作，手上空无一物，而满地狼藉。食物和瓷盘的碎渣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惨不忍睹，就像秦里此时千疮百孔的心。

有侍者赶紧过来收拾，秦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尴尬中夹着愤怒。

在他十七岁的人生里，就没见过这么旁若无人的情侣。特别是叫颜宁的女生，简直是个妖精，女孩子怎么可以那样说话呢？

那男生看起来命都快没了，谈恋爱真是太可怕了！

秦里三观受到巨大冲击，甚至觉得自己也有危险。需要立刻出去冷静冷静，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上了第四层，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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