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抱着药碗耗到药凉了再喝, 当然, 催起别人来还是在行的。
霍沉端着栗糕进屋时,屋里已生起火, 暖烘烘的。
看去窗边,令约正恹恹坐在榻上盯着榻几上的药碗看, 没留意到门边动静, 直到霍沉走来边上,将栗糕放到药碗前她才抬头。
见霍沉已经在解外衣,她精神一刹,阻拦道:“火才生起,着什么急,当心也着了凉。”
霍沉原本已脱到一半,这时又在她的注视下乖乖拢好,坐下前手背伸出探了探她额头,直白道:“这般懂事, 怎么药也不吃?”
令约:“……”
她欲反驳,可又苦于没有合理说词,只好低头拣起块栗糕吃。
霍沉在榻尾坐下,把药碗再往她面前推了推,还没开口催,便见令约取出碗里汤匙,抱起药碗,一饮——饮去小口,放下药碗,再吃一口糕,继续饮一小口。
“……”果然毫无长进。
许久未看她喝药的霍沉看得一笑,但没笑多久,便听令约在吃糕之际严肃向他宣布道:“今日起我们分房睡,等我病好了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