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就见到令约,彼时令约生辰,还递糖给她吃,她那时便猜想或许霍沉没把那事说与令约,现下提起不过是想证实一番。
听确是如此,潘雯耳根不由得烧红一截,自嘲想:也是,并非人人都像她这样爱搬口弄舌的,更何况那人是霍沉。
“横竖我们以后难再见面,我便什么都说了罢,”她说这话时似是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我们那时在背后编排你不好,无意教他听去,他便当街警告我们番。”
还讥讽她。
令约听得一愣,一来是惊疑有这么一回事,二来则是惊讶潘雯如此直白。
“你可知为何长大后我就疏远了你?”潘雯接着问。
令约转了转手中的空茶杯,老实点头:“大致猜得,你本就不喜欢同我玩儿。”
她自小住在竹坞,不似别人有邻人伙伴或是姊妹兄弟玩耍,是以养成喜静的性子,就算一人坐在溪边编草环也不觉无趣,故而长到六岁跟着祖父、爹爹去纸坊后,她也少同人玩闹。
潘雯却生性活泼朋友众多,纸坊里年纪相仿的人大都与潘雯玩儿得好,后来还是潘伯伯见她有时孤零零呆着,这才让潘雯也带着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