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多几年俸禄,也不是不行的,可眼下这情形,自己要是再赖下去,就有落罪抄家的风险了。
至此,他如何还不知晓自己今天这桩事,想岔了。
钱侍郎抖嗦着唇:“侯爷说得对,老臣确实年岁已高,已是齿疏发秃之景,再不告老归田,这把老骨头也再禁不住了…侯爷放心,明日,老臣便向圣上请辞。”
康子晋面色衔哂地看了这老货一眼,再不多说一句话,便抬脚入了宴座。
未几,新帝也到了。
皇后与贵妃,一左一右伴着新帝进入宴殿,但瞧新帝的身子倾向,明显,是对左侧的贵妃隆宠备至,估计入殿前,都是亲自搀着走过来的。
而右边涂脂抹粉、满头钗环的皇后则冷哼一声,开口骂了声矫情后,便翻着白眼入了座。
她下座的时间,比新帝还要早。
对此,不少老臣见状,也是暗自摇头。
比起这位不择尊卑、不念场合的皇后,说实话,那位娴雅贞静,且仪态俱端庄得体的贵妃看起来,确实更有国母之威仪。
更惶论,那位贵妃腹中,已有龙嗣。
再说那堂利来的人,也是个个心急得很,且都是直肠子的性子,寒暄过后没多久,那使臣便直接开口问了:“敢问陛下,可有为我们的公主择好丈夫?她要嫁的人可在场?”
“我知道,有人告诉我了,说是位侯爵,名号好像…是叫博安侯?”
说话的,是名身段高挑、长相艳丽的女子,她的肤色比起大余人来说,自然是要黑上一些,但比起同行的堂利人来说,还算是当中最淡的。
这位,便是前来和亲的堂利公主。
而钱侍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堂利公主是这么个性子,竟然嘴快至斯。
他根本不把抬头,心中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那堂利使臣好奇地问起那公主,这消息,是谁告诉她的。
堂利公主的视线在殿里扫了一圈后,手指精确地指到了钱侍郎身上:“是他跟我说的。”
钱侍郎顿时面红耳赤,哭不出笑不出。
堂利使臣当即去问坐在正首的新帝:“敢问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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