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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越发想笑,她把人给扯下来,宽慰道:“莫急,我问嘉嘉了,她只说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岳憬悻悻,嘴上却是实打实的嘱咐起来:“康太夫人与皇后娘娘是亲姊妹,如今帝后失和,朝堂皆知,这当中的事可是错综复杂、理不清的,如无必要,还是莫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你明日提醒下嘉嘉。”
见丈夫这样严肃,钟氏便随口应了。
既提起博安侯,她便顺势想起与这博安侯府相关的一些旧事来。
夫妻夜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是以,钟氏便直接把疑惑问了出口。
“我记得那位博安侯仍是世子时,似乎也不是今日这般模样的,像是老博安侯过世后,他才像变了个人似的。”
岳憬却是谈兴渐消,他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才回道:“确实,博安侯仍作世子时,也曾是位少年豪俊,若入朝堂,也定然是个致君泽民之士,唉,可惜了老博安侯那样的雄罴之将,对我大余来说,也是一大损失了…”
夜色黝黝,万籁俱寂。
夫妇二人睡意转浓,再说了几句话后,便先后入了梦乡。
***
说出梦境内容后的彭慈月,果然得了一晚好眠,而被梦境纠缠的人,变成了岳清嘉。
头一个梦,就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鼓乐声,吵得她差点耳朵拐了。
梦里,那博安侯一身大红吉服,戴着插了金花的纱帽,骑着匹高头大马,一张含情带俏的俊脸上,尽是傲娇的喜色。
等到了地方,他大摇大摆地下了马,被前簇后拥地进了一座府宅。
一阵阵的喧哗和起哄声后,那博安侯牵着条红绸子,领着个蒙着绡金红盖头的姑娘跨出了岳府。
应该是戴了翟冠的缘故,新娘子的红盖头顶得老高,走路像踩在云端上一样。
那翟冠岳清嘉也在参加喜宴时见过,高得像戴了托塔李天王的塔一样,难免会有些头重脚轻,很有几分喝了假酒的即视感。
按说一般人见了,也就会打趣是新娘子娇羞过头,走路才带着这样扭扭捏捏的劲。
可不知怎地,同样的旁观,岳清嘉愣是生出种奇异的观感,总觉得那新娘子脚步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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