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间主人有些轻微强迫症。
靠近内墙一侧放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是按照大小排下来的手办,根据颜色做了归类。
陈莞尔站着看了一会儿,她平时不关注这些东西,一个都没认出来,觉得跟小孩玩具没什么区别,倒是和江洵爱吵闹的本性相得益彰。
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控制距离,不小心碰到了架子,晃了两下后竟从顶上掉下来一个长方形的纸盒。
纸盒不重,没有封好,掉落到地面后盖子被砸出一道缝隙,几张照片露了出来。
陈莞尔蹲到盒子前面,指尖轻轻地掂起照片——是她大学时的样子。
那会儿对于打扮还不熟悉,但又因专业特殊,她也随着大流,跟在舍友后面学习化妆,刚开始技术太烂,总是把自己画出一副夸张的样子。
正如这照片上的一样,口红的边缘总是像用直尺刻出来的,眉毛比蜡笔小新细一点,鼻影像两道树荫的阴影,就连眼影也故意挑那种闪闪发光的土彩色,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化了妆,远看是妖孽,近看似魔鬼,惊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