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郭氏一门往日忠烈份上。”
又道:“忠是忠,jian是jian,功过不能相抵,郭家妻、子才被查抄,便接连自尽,难道竟不说明其人府上果真疏漏百出,极有问题?”
周承佑登时急了,忙道:“父皇遣人去查抄郭家,去的人言语之间极尽羞辱……”
周弘殷冷哼一声,道:“罪孽之余能做,还连说都不许人说了?”
周承佑待要再说,周弘殷却是冷声道:“你母后说你卧床养病,还要瞒着我去宣太医院院判给你诊脉,我看你这模样,哪里像是有病,倒是把京中动态把得清清楚楚,连郭家情形都了如指掌——谁人给你送的信?莫不是郭保吉的亲友故旧罢?”
他寥寥几句话,先说傅皇后欺君,又说周承佑私下勾结朝臣,当真把周承佑吓出一身冷汗,忙伏地请罪道:“儿臣决计不敢!”
周弘殷哪里肯听,复又冷笑道:“你惦记郭保吉,郭保吉一般也惦记你,听闻他时常在军中同下头士兵说太子仁厚,便是天子不当用了,换得太子上台,更能给他们好处——你平日里,就是这般收买的?”
如果说周承佑先前跪地磕头还有几分做戏的话,此刻却是惊悚至极,疯狂以头抢地,仿若自己的头不是血rou做的,一面磕头,一面辩解道:“父皇!儿臣安能有那等心思……”
他还要继续说,周弘殷却无心再听,道:“你有没有那等心思,只你自己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