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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那人沉默了几息,道:“就是那一家。”
“你怕不是说笑罢?郭保吉转官去江南西路,听闻不是做了什么圩田?又筑造坝,不知多少功劳,眼下去得翔庆领兵,旗开得胜,赢多输少,看着就是青云直上的路子,廖家这几年没有新人出来,已是有点当不上了,不想着好生巴这个女婿,怎么还想和离?”
先头那人吁了口气,道:“你虽是鸿胪卿的,也属礼部,多少也得通点耳目,不要日到天中了,你这边晚上的蜡烛还没熄——那郭家两个儿子许久没露面,你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不是有个在学士院里头抄书,另有个小的好似还没官身,倒不知道走文还是走武,都不成气候,个个没名字的我都要去管,哪里管得过来?”
又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郭家还在势头上,这是忽然出了什么事,叫廖家也急着跟他们撇清关系。”
“谁晓得怎么回事,只听说廖家现在里头外头都有人守着,只能进不能出,也不晓得什么事,廖家虽是闹着要和离,只说女儿嫁给郭家多年,也无所出,可里头究竟怎么回事,也只他们两家自己知道——而今怕是只等翔庆回信,便要把女儿接出来了。”
后头那人冷笑道:“嫁也嫁了这许多年,虽是无后为大,那郭保吉又不是缺儿子的,况且自家不能生,另纳姬妾生就是了……”
然而说完之后,却又道:“这是第几家了?最近怎么老听得和离的风声?光上个月兵部就有五六门,又有吏部、户部,只咱们这部司,穷得只能闻闻香味、油味,连和离都赶不上热趟,轮都轮不到……”
“你当这和离是好事?你自己回去数一数,哪家不是同兵事扯上干系的?”先前发话的人嗤之以鼻,“原还只是将门,最近连从军中转官两三年的也躲不过了,谁晓得后头会到什么地步。”
“左右同咱们没关系,穷酸部司,好事是半点沾不上的,不够最惨也就是跑断腿而已。”
话虽如此,两人在此处议论了一番,又说起朝中事,语气俱是有些担忧,好似这几个月极少能见得太子,天子重新执政,偏他身体却又不是好了的模样,常常议事议到一半,中途就丢下众人不见了踪影。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周弘殷对太子监国时的各项任命十分不满,重新掌政之后,隔三差五都要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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