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裴继安打起精神,道:“多思无益,左右今次你也是同行,若是心中不舒服,不如路上教她说说回纥语,等到了地方,也容易适应些。”
沈念禾深以为然,往下再推,顿时想到多寻些回纥相关的书册,若那保宁郡主人品不差,又愿意学,倒是可以同她说说其中风土人情,另又想其中多有陪嫁丫头、护卫,最好人人都要学两句,能帮一点算一点,一时又抽出空来编纂了几页学回纥语的书目。
她本就事多,又算着将要出行,时时同郑氏忙这样、忙那样,眼下又多了一时,更没有空档。
裴继安等了几天,见她半点也不过问,好似忘了一般,索性寻了个吃早食的机会,问沈念禾道:“眼见已是春暖,我同婶娘说了一回,想给你办了及笄礼再往西去。”
沈念禾倒不是忘了此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她前世早办过及笄礼,还声势浩大的,其实也不过如此,除却累,什么也不剩下。况且今次这个及笄,并不是真正的“及笄”,“沈念禾”的父母俱都不在,高堂位上空荡荡的,又办给谁人看,与谁共庆呢?
只是裴继安如此一问,她却不能直说,只道:“眼下人人都忙,难道不办这及笄礼,我便不算及笄了?”
又笑道:“若是今次西行能寻到我爹,届时想要补办一场也来得及。”
裴继安见她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发酸。
实在不怪他多想,乃是郑氏前次郑重同他说过,女子及笄礼最为要紧,最好要多叫德高望重之人来镇场,又多请交好人家来吃宴,场面愈大,越能给做面子。
裴继安以此推之,只以为沈念禾不想给自家添麻烦才做此回答,便柔声道:“虽然事多空少,却也不能连及笄礼都不办罢?将来若是见得沈叔叔,他听得我如此行事,本就对我未能满意,怕是届时更看不顺眼了。”
沈念禾笑道:“我爹也不看重这些。”
她见裴继安一副十分不信的样子,索性道:“我是当真不在意此事,三哥不要多想,若是一定要办,等找个机会,去外头喊一桌子菜回来同婶娘吃一吃就好。”
裴继安更是心酸。
他欲要不同意,可一想到要是执意大办,似乎也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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