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哪里会有什么事!”
她一向十分好哄,被几句话这么一劝,不多时就将此事翻篇了。
此时天色渐晚,趁着夕阳,两人把臂而行,走在回府的路上,只慢慢说着些杂话。
沈念禾嘴上说说笑笑,心中却没有那么悠闲。
她虽然没有前身记忆,对于“父母”所知俱是通过旁人,却也一直抱有一线希望,盼着沈轻云能平安回来,然则今日见得景氏,对方身为参知政事的妻子,又与冯家渊源颇深,按理应当十分消息灵通,此刻却只顾着想要照管自己,半点也不曾提及远在翔庆,不知踪影的沈轻云。
失踪大半年,又是在边境战地,早晓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而今不过再给个佐证而已。
***
两人回到潘楼街时,裴继安尚未有消息,只叫了人过来送信说晚间自己不在家中吃饭,要半夜才能回来。
郑氏当着来人的面和和气气的,先叫人留下来吃饭,留不动就叫人喝了茶,又抓了些饼子果子才给人带在身上,等对方走了,才对着沈念禾抱怨道:“才好了一阵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这又见不到人了!司酒监虽是忙,哪里就忙到这地步了?”
她数落了侄儿几句,只坐着休息了片刻,却是站起身来,道:“咱们不去理他,自家吃好吃的!”
又问沈念禾道:“这天时闷热得很,我给你把嫩鸡过了水,去骨撕条,拌个凉面吃好不好的?”
沈念禾犹豫了一下,笑道:“面不耐放,须臾就要发坨,不如还是吃粳米饭,或是熬个粥罢?便是一时吃不下,放得久了,哪怕半夜时也能再吃。”
郑氏听得嘴角直笑,道:“你倒是心疼他,还想着怕他半夜回来没有吃的……”
沈念禾只做未闻,笑道:“我去给婶娘烧火!”
郑氏撇嘴道:“你罢了,烧的火一时热一时冷的,我可不是你三哥,等他回来你再给他烧去罢!”
一面说,一面把沈念禾推到一边去,又道:“你不是说要做酒曲,才买了那许多苍耳子回来,自去料理你那东西去,一会有了吃的,我再来喊你便是。”
沈念禾从善如流,去得外头露天平地处铺开一张油纸,又将那苍耳子倒得出来,摊开在油纸上,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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