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紧急得很,便先取了过来,请参政一观,可否将其稍作调整,去其坏处,取其妙处。”
他说这一番话,一点亏心之意都没有。
在左久廉看来,裴继安是自己手下,平日里按着自己的分派办事,其人献上的法子,若无自己,哪里到得了石启贤面前,又如何能施行?
盯着自己的名头出来,这隔槽之法便能备受重视,可要是叫人以为是司酒监里头一个才入衙的小官提出,想也知道,并无多少人会在意。
这不过是为了公事,并非自己有意吞功。
况且等到事情推行,他心中自然会记上姓裴的一笔,不会叫其白做工。
如此一买一卖,并无半点亏欠。
石启贤自然不知道后头这许多东西,他反复品度之后,将折子上头的弊端测算数字誊抄出来,又同原本的酒税提前预支数做一回比较,又比对用隔槽法之后,会增添的酒税数额。
他做过三司副使,算学虽然称不上极佳,却也很过得去,算完之后,只觉得这新法确实弊端甚多,可利处更大,而那弊端要是提前防范,后续又慢慢消化,很可能不会有预想的那么严重,最要紧的是,其中并无半分强迫之意,却能引得酒商、酒贩蜂拥而至,要是利用得法,很有可能凑够阵前所要银钱。
看清楚了这一点,石启贤的眉毛都飞了起来,心中更是松了一口大气,此时再看这文书,才有空去打量旁的细节,笑着道:“这折子是谁人所作?字、文皆是难得得很,更难得写得十分清楚。”
又赞道:“你这一回是出了大力了,这一份东西非一朝一夕之力,非短时之功,是喊了多少人一起做的?”
石启贤每日不知批阅多少奏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一份不厚的奏事里头要下无数功夫,尤其其中那些个对比,看着只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堆叠,可想要浩瀚如海的宗卷、史料里头精准地寻出这些数字,又谈何容易?
想来是左久廉安排的人当中有那能干的先拟了文稿框架,再寻出数字一一填得进去。
左久廉轻咳了一声,道:“本为下官份内之事,司酒监当为朝中管酒税,今次也不过是本职而已,不值当什么。”
又道:“参政不如叫得左右一同看一看,能否寻出什么改进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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