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未有确信,只有人传说李成炯已是死于儿子之手,夏都动乱,另有见得极像沈轻云的面孔在兴庆出没。”郭保吉面上笑意更甚,道:“还记不记得当日你是如何说的?此时看来,你同那沈姑娘,倒不是有缘分的样子,不如看看旁人,好女子常有,不必那般执着于一人。”
又道:“我却不是随口说的,哪怕进了京,也要常来府上做客才好。”
裴继安却无心管什么做客不做客的,只详细询问了半日沈轻云事,奈何郭保吉确实知道得不多,只挑能说的含糊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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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此处说话,谢处耘出得书房,却是立刻转去了后院寻廖容娘。
他来得突然,廖容娘半点没有准备,登时又惊又喜,在自己边上给他看了坐,又一迭声催着下头上时鲜果子、清凉饮子、糕点、小食,把一张小桌子摆得满满当当,最后还要给儿子背后垫厚软的枕头,生怕磕到了他的腰背,碰得伤处疼。
廖容娘表现得太过殷勤明显,又因前一阵子的事,显得很有些怯退,谢处耘看得又是难受,又是憎恶。
他心中憋闷难以抒发,只能勉强压下,道:“不必弄这些了。”
又道:“我今日去寻了郭伯伯,欲要同他去翔庆军阵前效力,他叫我来同你说一声……”
廖容娘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原本的表情再维持不住,“啊”了一声,站得起来,道:“怎么会这样?!”
又恼道:“我原同他说过,叫他寻几处京城的书院,他……”
谢处耘打断她道:“郭伯伯已是找了不少地方,是我自家不愿意去。”
他也不坐,也不吃东西,甚至不喝茶,而是站直了道:“男儿志在四方,我长得这样大,全是靠着别人,今次想要靠一靠自己。”
廖容娘不悦地道:“你何时靠过别人了?这许多年,哪一回不是靠的自己??”
又哀求道:“小耘,你究竟是为什么忽然生出这样奇怪想法,翔庆而今正在打仗,平常时候倒也罢了,眼下四处乱得很,你又没有官品在身,上了战场,刀剑无眼,谁人能保证能毫发无损?便是当今天子,从前打仗时也一身是伤,至于你郭伯伯,更是……”
她还晓得拿沈轻云来举例,道:“你看裴家眼下住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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